婉清为墨渊斟上一杯清茶，茶杯是青瓷做的，杯身上绘着浅淡的兰草。茶水是清晨采的“云雾茶”，热气袅袅升起，带着清新的草木香。她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整齐，只是指节处有淡淡的薄茧——那是常年练剑留下的痕迹。
“你可知为何我们三年前不让你亲自出战？”婉清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她看着墨渊的眼睛，像是想从他眼里看到答案，也像是想确认他是否真的明白。
墨渊沉吟道：“是怕我年少气盛，重蹈当年熊猫叔覆辙？”他想起熊猫叔的模样——那个总是笑着揉他头发的壮汉，当年就是因为急于报仇，中了齐天大圣的圈套，最终在黑风谷战死，连尸首都没能找回来。
“不止。”灵犀王放下手中的玉棋，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他的手指敲击着石桌，节奏缓慢，却让气氛变得凝重起来，“齐天大圣的残魂虽被镇压，但他麾下的七大圣势力仍在东荒。”
灵犀王顿了顿，目光扫过湖面，像是能看到东荒的景象：“覆海大圣蛟魔王占据了东海沿岸的‘沉沙港’，手下有三千水妖；混天大圣鹏魔王在黑风山脉筑了‘摩天巢’，每日都在扩充势力；还有通风大圣猕猴王，据说已经投靠了西方魔渊的魔神。”
“更有西方魔渊的魔神余孽蠢蠢欲动。”灵犀王的声音沉了下去，“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场胜利，而是一个长远的计划。”他指向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建木的枝干，直达地底的万魔窟，“那万魔窟的镇魂锁，看似稳固，实则已出现裂痕。”
墨渊心中一凛，猛地抬头看向灵犀王。镇魂锁是用他的血脉之力和三界之心碎片共同铸成的，若是裂痕出现，他能隐约感知到——刚才掌心的紫竹令牌确实微微发烫，当时他还以为是错觉。
“您的意思是……”墨渊的声音有些发紧，他不敢想象，若是齐天大圣挣脱封印，后果会有多严重。
“齐天大圣并未真正死去。”婉清轻声道，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茶杯的边缘，眼神里满是担忧，“他的残魂在镇魂锁中蛰伏，日夜冲击封印。我们每晚都能听到万魔窟传来的咆哮，只是一直没告诉你，怕你分心。”
婉清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平复情绪：“更重要的是，我们从他麾下的一个小妖口中得知，魔族正在寻找‘混沌之心’——那是与三界之心同源的至宝，一旦落入魔族之手，整个三界将万劫不复。”
“混沌之心？”墨渊皱眉，他曾在昆仑的藏书阁里翻遍了上古古籍，那些用兽皮、竹简记载的文字里，只提到过三界之心能维系三界平衡，从未有过“混沌之心”的记载，“古籍中为何没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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