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当然不是夺权造反。”他眼神一厉,“而是要让他知道,蛇虽毒,不惧火;人虽狂,也要掂掂底。”
“我们新党,不是泥捏的。”
“你……打算怎么动?”林志远问得极轻,仿佛怕被风声听去。
王擎重缓缓端起盏中残酒:“洛陵这么大,衙署这么多,地方这么远,一纸圣旨能管到哪?”
“我们也不用喊口号,更不用反击什么清流——只需让他看到一点后果。”
“今儿个银契发不出,明儿个案卷压在中途,后天刑司决狱延迟数日……他再大脾气,也得消。”
林志远目中浮出一丝惊疑:“你是说,要……慢下整个朝堂的节奏?”
王擎重冷冷一笑:
“不是要抗旨,而是该慎重。既然皇帝爱用新人,那旧人便‘仔细些’办事——多请示、多斟酌、多议一议,多拖几日——咱们可是忠臣良吏,只不过更讲责任。”
“叫他知道,没有我们,这天下转不快。”
林志远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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