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会儿,师尊总说,你我这两人,将来不在庙堂上斗剑,必在边疆处饮血。如今看来,师尊还是懂我们的。”
中山王摇头自嘲,“只不过,他大概没想到,我们这一场,连酒都能喝出三层杀机来。”
此言一出,空气中一度停滞,紧接着,两人又同时大笑,仿佛彼此都没听懂,又仿佛都听懂了。
外人只看得出这是“兄弟重聚、开怀畅饮”,可若是细察,便会发现两人酒杯之间的举落,眼神中的深浅,话语里的留白,全都是刀锋与雷霆,只是都未出鞘罢了。
酒过五巡,晋王语气醉意渐浓,却依旧未提一句正事,只谈往昔:
“你记不记得,老五小时候追着你屁股满院跑,只为了你一块点心?”
“那时候你明里是世家贵胄,实则嘴最毒——皇祖母那盘糖果你吃了一半,还咬死说是我干的。”
“对了,那次春宴,你还故意往我靴子里灌水,说是给我降火气!”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儿时的荒唐旧事,如今谈来,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沧桑与落寞。
两人喝到尽兴,终是同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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