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一策,洛陵可安。”
他举起酒盏,腕骨微旋,琥珀液在光影中晃出冷艳的弧度,嗓音低低,却带着几分畅意:“萧陛下……好手段。”
郭仪缓缓倚身,长袖拂过案面,唇角弯起极细的弧度,声线清冷,却藏着几分暗暗的佩服:“许大人,看来,陛下此番用人,远非情面。”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庄奎,眸底那抹笑意,淡得像霜,却不再尖锐:“庄公,洛陵安危,全系于你。”
庄奎负手而立,眉锋森冷,听到这话,只淡淡颔首,未多言辞。
他的目光,依旧冷硬,却在灯焰的一瞬跳动中,透出极细的亮光,像风雪之夜里,火星骤然一闪,便足以映亮一片铁血。
——
气氛,至此,骤然一松。
那一层沉沉的压抑,如铁链般的死寂,似被刀锋斩开,风从帷幕缝隙间钻入,带着一丝清冷,却不再森寒。
炉火“噼啪”轻爆,溅起一星星火屑,映在酒盏上,像极了破空的金芒。
许居正缓缓坐回席位,衣袍铺展,声线缓和,却仍压着一抹暗暗的力度:“今日之议,算是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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