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处战场,第十七师只能以一师之力硬抗了。防于战场两翼的中央军,是不会给他增援的。
曾经的时空中,赵寿山师撤出乏驴岭战斗时,已经血战了九个昼夜。第十七师在此役中伤亡惨重,一万三千人的官兵,拼得只剩下二千七百余人。
这位在战场上带着豪情与悲凉怒写诗篇:“妖氛弥漫寇方张,百战何辞作国殇。士卒冲锋杀敌处,娘子关外月如霜。”的将军一夜之间须发全白,在下达撤退命令的时候一军之将哭得像个泪人,趴在桌子上站不起来。
他哭他不能继续守卫将士们用生命保卫的阵地,也哭他麾下的三秦子弟再也不能回家。此战过后,陕西户县几乎“家家设灵堂,户户挂白沙”,哭声百里,不寒而颤。
但这个时空中,他刘浪来了。第十七师的命运绝不会再是这样。刘浪眼中升起一层水雾的同时,心中亦暗暗下了决定。
抬眼看了一眼久久未说话但明显情绪有些波动的刘浪以及喉头有些哽咽的陈旅长,赵寿山不由微微一笑:“两位老弟不必做此儿女之态,马革裹尸本就为军人之宿命,我尚还记得在长城之时,你刘上校明令通电全国,独立团决意于阵地共存亡死战不退。刘老弟啊!你可知,若不是你当初那一句话,我又怎能刚至我军的防线,就能匆匆跑来这二十几里外来见你这位少年英雄?”
“赵师长,你部欲死守要地没问题,不过,该怎么守,您可以听完我对战局分析以后再决定可好?”刘浪平静了一下情绪,说道。
“好,赵某洗耳恭听。”赵寿山眼睛肿闪过一丝好奇,重新端起茶杯点点头道。
显然,刘浪的意思很明白,自己方才的战局分析和他的有相同之处,但亦有不同意见。
“来,来,刘老弟你快说,对于日寇的攻击重点我已经想过很久,但基本和赵将军所想差不多。”一旁的未来共和国大将也兴奋起来。
“三川儿,把我昨夜制作的沙盘给我抬进来。”刘浪突然对门外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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