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被人按住卡在石台边专门浇筑镶嵌在上面的半铁环里,脑袋紧紧压在砧板上贴着。
剁过骨头的木板表面坑坑洼洼,膈得他脸颊生疼,鼻尖出进的气体里充斥着让人作呕的腥臭味道,整个人仿佛已经被淹在了石台后方盛放切碎后的肉渣的大坛子里。
森寒的匕首泛着银光从他眼前一掠而过,一只冰凉有劲的手压在他的后脖子上,指尖似是安抚的点了点他颈侧的动脉,声音低沉,“别怕,我从脊髓开始切,你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就只疼最开始的一刹那。”
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至后脑勺,吴邪终于绷不住了,崩溃的大吼,“我真的是吴邪,你们搞错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后脖子一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他的脖子流淌到他的下巴上,在余光中渐渐聚成了一大摊刺目的红色。
紧接着,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你切错人了……”他用尽全力挤出这么一句,视线逐渐开始昏暗。
他恍惚着想,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已经和身体分家了。
他感到无比困倦,眼皮不堪重负,终于沉沉的阖上。
张海客夹了一根烟走到石台边,对张杌寻道:“停下吧,他应该是真的,别真给吓死了。”
张杌寻“嗯”了一声,拔下插在吴邪胸锁乳突肌后缘中点的阻断麻醉剂,用棉签蘸着碘伏在冒血丝的针眼上摁着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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