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疤痕京城无人不晓,因这疤是她自己烧的。
程宪章五岁时父亲便病故,周氏那时是方圆百里难得一见的美人,娘家哥哥要她再嫁,她不肯,哥哥逼迫,她就顺势拿起亡夫牌位前点着的一把香,杵在自己脸上,将自己毁了容。
此后没人再逼她改嫁了,家中又清苦,她便替人洗衣、熬夜做针线,再由族中亲眷资助,供程宪章读书科考。
程宪章到底也争气,一试即中,名列前矛,成为那一年的探花郎。
从此一路顺遂,有今上提拔,短短七年,就做了御史中丞。
周氏这一生的决绝和辛苦,在程宪章身上有了个圆满的交待。
此时她端正坐在明间堂下,待程宪章坐下,便和他道:“下月苏家二房的满月酒,礼我已备好,到时你可有空与我同去?”
“不一定抽得出时间,全由母亲安排就好。”程宪章说。
周氏本就没抱希望,只好说道:“那到时候再看吧,待满月酒之后,咱们便去苏家正式提亲,中秋后成婚。”
程宪章抬起头来,眼神中有些许情绪流动,却一言未发,最后沉默许久,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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