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宗摇了摇头,唾弃僭主的伪善。
僭主笑了起来,他拍着赛宗的肩膀,对于他的话语毫不在意,声音低沉扭曲,“赛宗,你是最没资格指责我的人。”
“想一想你的本质,还有我那位沉睡的兄弟……你不需要像我们这样辛苦地奔走,寻找代行者,不断地交易新的灵魂。
你只需要等待就好,每当战火燃起时,你就会收割无尽的灵魂——这世界永远不缺战火。”
僭主的手腕微微用力,指甲刺破玩偶服,陷入血肉之中。
“不,你不仅没资格指责我,你还要感谢我,感谢我们,正因我们的冲动,我们的克制,这个世界上才会可持续性地产生无尽的战火,来满足你的欲望。”
赛宗无法反驳僭主的话,他也不想再继续纠缠什么了,眼中闪过悲怜的神情,一言不发。
“你与我的兄弟都背负着暴怒的使命,可你们却不愿被暴怒支配,只渴望永恒的安宁。”
僭主的笑声沙哑,锐利刺耳,“这就是我们的罪与罚,暴怒者渴望安宁,饥饿者渴望饱食,贪婪者渴望满足……”
赛宗震开了僭主的手臂,挣脱了他的束缚,两人拉开了距离,赛宗深呼吸,强行遏制着自己躁动的内心,抬起头望着那笼罩在大裂隙上的重重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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