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玥笑着起身相迎,“大哥来得正是时候,快晌午了,正好留下一并用午膳吧。”
福灵安回了忠勇公府一趟,已经换上了一身靛蓝色蝠纹常服,腰间系着玉带,格外衬得身量英武,面如冠玉。记得一年前,大哥快马加鞭从云南赶回来的时候,活脱脱是个“黑人”,守孝一年,竟生生给养白了,又是那个面如美玉的美男子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美男子已经蓄须,嘴上留了一抹小胡子。
可惜啊可惜。
虽无外人,福灵安仍旧拱手行了一礼,才落了座,他脸色闷闷的,闷了良久憋出一句话:“我刚回府,阿玛便进宫去了。”所以,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呢。
永瑆笑了:“岳父亲自去见汗阿玛,正合适。”
福灵安也是已经明白是自己老父所为,但面上却不见丝毫喜色,依旧是闷闷的。
盈玥忙问:“大哥怎么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
福灵安面容有些苦涩:“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在外之时也算是统筹过大局的封疆之吏。可阿玛不但不觉得自豪,反倒是训我愈来愈多。”——几乎可以说每日必训一遭,哪怕没有疏漏,也少不得被耳提面命几句。
所以福灵安才觉得苦逼加郁闷。
“有时候常想,我还不如官复原职,回云南去呢!”福灵安闷闷道。起码天高皇帝远,老子也远,虽说云南酷热难耐,但也只是身体上的难耐,回到家里,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叫人难受的!
“二弟三弟都是尚了主的,各有宅邸,四弟又还小。阿玛如今是专逮着我训!我是一日都不得安生啊!”福灵安吐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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