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车辕上,张顺正笑嘻嘻地用一块白得晃眼的绸布,仔细地擦拭着马车的车身。
西门庆快步挤出喧闹的中心圈,四人相视,还未开口,笑声便已先行。
整整七日,那狭小号舍中的憋闷、考题的刁钻、人事的倾轧,仿佛都随着这一步踏出而烟消云散!
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涌上心头,让他也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外面混杂却自由的空气,长长吁出,连步履都轻快了几分。
他脸上绽开多日不见的由衷笑容,迎上前去,与两位兄弟相视,还未开口,笑声便已先行。
突然,一阵极其刺耳的铜锣声骤然敲响!
“哐!哐!哐!”尖锐的声响如同冷水泼油锅,瞬间将欢腾的气氛撕裂!
紧接着,一声粗暴的厉喝炸开:
“东平府府押解重犯——!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只见一队约莫二十多名身着玄色皂衣、腰佩铁尺钢刀的捕快,粗暴地推搡着挡在贡院门前大路上的人群,硬生生在喧闹喜庆的人海中犁开一条通道。
被冲撞的众人惊呼连连,纷纷后退躲避,原本和谐的场面瞬间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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