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在现实里尴尬地嘿嘿一笑,脸颊肌肉有些僵硬,在心里回应:“这……这不是有张公在嘛!何须我这榆木脑袋费神?”
果然,神识之中,张文远那清癯威严的身影凝实了。
他得知考题后,习惯性地抬手,用枯瘦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捋着颌下三绺长须,眼神专注而深邃。“嗯……”
沉吟片刻,张文远声音带着金石般的沉稳,“此题大有深意。名为咏农,实则是借古颂今,暗合当朝重农抑商、提倡新法的国策。关键在于,只要写错一个韵脚,或平仄不协,纵使满腹经纶动鬼神,也只能落得个黜落的下场!”
西门庆心头一紧,连忙在神识里恭恭敬敬说道:“是是是,全赖张公提点!有劳张公了!”
张文远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而踱步至他那虚幻的药圃之中闭目垂首,喉间发出低微的、只有他自己能懂的音节,反复推敲着韵脚与词句的组合。
那一举一动,无不透着老儒治学的严谨与专注,腹稿正在这无声的沉思与丈量中慢慢成型。
半盏茶的功夫,张文远眼中精光一闪,像是豁然贯通:“吕轼!准备,老朽口述,你手书草稿!”
“是!张公!”吕轼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与谄媚。
瞬间,西门庆只觉右手腕一凉,一股柔和的白色雾气自掌心涌出,迅速包裹住他的右手。
张文远在田垄上负手而立,缓缓踱步,如闲庭信步说道:“圣人饬地官兮,敦民力之是崇……惟邦家之光兮,实稼穑之为宝。菑畬既勤,乃无悬耜之隟;仓廪充溢,敢忘击壤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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