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了快半个时辰,中间加了三次水,怕煮太浓烧叶子,又怕太淡没效果,试了三次才调准浓度。”
她蹲下来,壶嘴对准棚布外侧,手腕轻轻倾斜,淡褐色的驱虫液顺着布面往下流,在布缝处多停留了几秒,“布缝得喷透,驱虫液渗进布纤维里,蚜虫闻着味就不敢靠近,就算落在布上,也会被呛走。”
张梅拿着放大镜,蹲在棚子另一侧检查真叶。
镜片有点模糊,她得时不时用衣角擦一擦,才能看清叶背面的纹路。
“还好发现得早,真叶上没沾蚜虫,就是第三棵的侧芽旁边有三粒蚜虫卵,米粒大小,浅黄的,得赶紧刮掉。”
她从兜里掏出那个细齿小耙子——是用旧梳子改的,齿尖磨得圆润,轻轻刮过侧芽周围的土,蚜虫卵被刮下来,落在事先铺好的纸上,她立刻用薄荷粉撒在纸上,再把纸折起来,扔进远处的火盆里烧掉,“不能留半点卵,不然明天就孵化了。”
太阳慢慢爬过豌豆架,晨光透过薄雾洒在棚子上,把蜂蜜木板照得透亮。
木板上已经粘了密密麻麻的蚜虫,浅绿的虫身混着透明的翅膀,像铺了层皱巴巴的绿膜,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已经不动了,蜂蜜被粘得泛出淡褐的色。
黄鼬蹲在木板旁,时不时用小爪子碰一下板边,确认蜂蜜还有粘性,遇到粘满蚜虫的木板,就对着林砚“唧唧”叫两声,小脑袋往新木板方向歪,示意该换板了。
林砚和苏野一起抬旧木板——木板有点沉,边缘的蜂蜜还沾着些蚜虫腿,她们小心地避开棚布,把木板搬到远处的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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