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侧芽周围的土,它会用鼻尖轻轻蹭,确认没有蚜虫卵藏在土粒里,才放心地挪到下一棵旁边。
午后的太阳渐渐热起来,风里带着点燥意,吹得倾斜棚的布面轻轻晃动,像块柔软的绿布在飘。
林砚提着个改装过的陶壶走过来——壶嘴接了段细竹管,竹管是从豌豆架上剪的,管头削成了斜口,还用麻绳绑了三圈固定在壶嘴上,防止漏水。
“现在芽长得快,水分消耗也大,早上浇过一次,现在土面有点发白,得再补一次。”
她走到第一棵芽旁边,蹲下来,把竹管对准根际的环形沟,慢慢倾斜陶壶。
水流顺着竹管流出来,细得像麦秆滴下的,刚好落在沟里,不会溅到真叶上。
“得看土的颜色浇——土面发白就多浇点,还带着潮气就少浇,不然浇多了根会烂。”
她边浇边观察土色,遇到土面还湿润的,就只浇小半壶,遇到土面干得发白的,就多浇些,直到土面变成深褐色,才挪到下一棵旁边。
苏野没闲着,她在棚子周围挖了圈浅排水沟。
沟不用挖太深,半寸就行,太深容易挖到萝卜根。她用小铲子把沟挖得笔直,然后从旁边的废墟里捡了些碎瓦片,瓦片是旧屋顶上的,还带着点青釉,她把瓦片交错铺在沟底:“这样水能顺着瓦片流,不会积在沟里,也能防止沟壁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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