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玉米苗是之前大家特意留的“苗王”,茎秆比其他苗粗一圈,叶子也更绿,现在却被野兔啃掉了半片叶,断口处还沾着野兔的口水,露着嫩白的叶肉,连旁边的叶尖都被扯得歪歪的,垂在茎秆旁,像没了力气。
野兔的耳朵还时不时动一下,显然没察觉有人靠近,还在小口啃着剩下的半片叶,嘴角沾着点绿色的叶渣。
黄鼬没等林砚开口,就弓着身子冲了上去——它的背微微拱起,前爪踮着,身上的绒毛都竖了点,像只小毛球炸了刺,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音不大却透着股认真,没有平时的软萌。
野兔被突然的动静惊得一哆嗦,嘴里的叶子都掉在了地上,丢下玉米苗就往菜园外跑,慌不择路间被田埂边的干草堆绊倒,前爪陷进蓬松的干草里,挣扎了两下没站起来,反而把干草蹭得乱飞。
黄鼬趁机扑过去,用前爪轻轻按住野兔的耳朵——它没敢用力抓,只是用肉垫贴着野兔的耳朵,不让它动弹,野兔挣扎了两下,见挣不开,就缩着身子不动了,眼睛还警惕地盯着黄鼬,鼻子一抽一抽的。
林砚跑过来时,就见黄鼬仰着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在等着领功,爪子还轻轻按着野兔,没让它跑掉,连嘴角都带着点小得意。
“还好你发现得早,不然这株‘苗王’就废了,咱们之前给它施了那么多肥,就盼着它先结玉米棒呢。”
林砚摸了摸黄鼬的头,指尖碰到它因为跑太快而发热的绒毛,还能感觉到它心跳得有点快。
她蹲下来检查玉米苗的断口,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嫩白的叶肉,“还好茎秆没伤着,只是少了片叶,下午我给它多浇点温水,再补点草木灰,草木灰能补钾肥,让它快点缓过来。”
苏野和陈溪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苏野背着布包,指尖的蓝光立刻亮了,淡白色的光带像条柔软的丝带,缓缓扫过玉米苗的茎秆和根部,光带在茎秆断口处停了两秒,又往下探了探根部的土壤:“茎秆里的养分没流失,根部也没受损,只是叶子少了片,有点应激反应,缓两天就能恢复,不用太担心。”
陈溪则从田埂边抱来半捆晒干的狗尾草,又从柴房方向提来半袋草木灰,蹲在菜园周围撒了圈——草木灰泛着浅白,撒在土里像撒了层细盐,“野兔最怕草木灰的味,这味能刺激它的鼻子,撒了这圈,它就不敢再进来了。以后晚上咱们轮流来菜园转一圈,我值前半夜,苏野值后半夜,免得再遭祸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