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只小蚜虫落在豆荚上,黄鼬立刻竖起耳朵,小爪子轻轻一扒,蚜虫就掉在地上,它还特意用爪子把蚜虫摁进土里。
林砚走过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忍不住弯腰揉了揉黄鼬的头:“现在知道护着了?昨天是谁趁我不注意,差点把薄荷苗扒出来尝味道的?”
黄鼬的耳朵往后贴了贴,像是在认错,又立刻抬头蹭了蹭林砚的裤腿,小爪子扒了扒藤蔓旁的土,把土扒得松松的,像是在给藤蔓松土。
补屋顶的活计是陈溪一早提的。
天刚亮,她就扛着梯子靠在瓦房墙边,梯子腿上沾着晨露打湿的黑土,在地上留下两道浅痕。
手里的茅草是昨天去窑厂附近的坡上割的,晒了大半天,软乎乎的还带着草木香,捆草的藤条是她特意选的老藤——上次绑篱笆时用新藤断了两根,这次特意挑了长在老槐树下的,韧得能绕着木头缠三圈都不断。
“漏雨的地方就两处,都在房檐边,上次下雨时我用白石头标记了。”
陈溪踩着梯子往上爬,动作麻利得像从小干农活的人,茅草碎屑落在她的肩头,她随手拍了拍,继续往上爬,“林砚你在下面递茅草,别堆太满,我好铺匀——铺得松了漏风,下雨还会渗,得铺两层,外层压着内层的边。”
林砚在下面整理茅草,把混在里面的小树枝、碎石子都挑出来,放在旁边的竹筐里。
黄鼬蹲在梯子旁,叼起竹筐里的小树枝就往柴堆跑,小爪子踩在地上没半点声响,只有尾巴晃过时带起的风,能让人注意到它。
第66章嫩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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