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摸了摸凑到床边的黄鼬,指尖沾了点它身上的露水。
起身走到门口时,正好看见张梅从灶房探出头,围裙上沾了圈面粉,手里握着个磨得光滑的木勺,勺底还沾着点荞麦糊:“醒啦?粥快熬好了,我把昨天剩下的荞麦面和了点水,揉成了小面团,等会儿烙几张薄饼,就着早上采的马齿苋吃——那野菜我用热水焯过了,拌点盐和醋,清爽解腻,正好配热饼。”
苏野也从隔壁瓦房走出来,她昨晚睡得格外安稳,眼下没了之前的疲惫,眼底的红血丝也淡了。
她伸了个懒腰,指尖的蓝光轻轻晃了晃,像条温顺的小蛇,对着农舍周围扫了一圈:“早上我用蓝光扫了三里地,从农舍到窑厂,再到西边的乱石堆,没发现半点菌丝残留,也没捕捉到腐行者的能量信号,应该是彻底安全了。昨天烧腐行者的深沟我也去看了,灰烬都凉透了,我还铲了点土盖在上面,以后下雨渗进去,说不定还能当作物的肥料。”
陈溪扛着两根新砍的桦木从柴房绕出来,木头是昨天清理窑厂附近枯树时砍的,还带着新鲜的木纹,树皮上沾着点湿土,沉甸甸的压得她肩膀微微下沉。
“今天先把西侧撞坏的篱笆补好,那截篱笆昨天被变异腐行者撞得铁丝都变形了,得换两根新桩子。”
她把木头放在地上,发出“咚”的轻响,“这两根桦木够粗,埋进土里半尺深,再把之前拆电网剩下的铁丝缠两层,肯定比之前结实,就算有野兔子或者刺鼠过来,也钻不进作物区偷嫩芽。”
早饭的香气很快飘满了整个农舍。灶房的大铁锅里,荞麦粥熬得浓稠,米粒都煮开花了,表面浮着一层淡淡的米油;
案板上,张梅把荞麦面团擀成薄饼,放进烧热的铁锅,“滋滋”声里,饼的边缘很快变得金黄,她还会在饼上撒点细盐,偶尔滴两滴香油,香味瞬间浓了几分。
几人围坐在石桌旁,手里捧着粗瓷碗,碗沿还带着点温度,喝着热粥,咬着脆生生的荞麦饼,就着酸溜溜的凉拌马齿苋,没人说话,却都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这是她们在末世里,难得不用紧绷神经、能安心享用的一顿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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