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是下午刚剥的,还带着点韧性,她缠得极紧,每绕一圈就打个小结,避免铁皮滑动划伤自己。
“我把剩下的半桶煤油都浸了破布,分捆绑在篱笆上,”她接过塑料布,起身往篱笆走,弯腰把塑料布一张张贴在藤蔓的尖刺之间,用指甲把边角按实。
“等会儿再把柴房里的干柴搬到篱笆旁,堆成三堆,万一火墙不够,还能补扔火把。对了,我在柴房角落找着半袋粗盐,要是腐行者冲破粉带,往它们身上撒,能让菌丝脱水,虽然慢,但总比没辙强。”
林砚站在瓦房门口,最后检查了一遍随身的装备。
腰间别着三颗绿火弹,罐口的破布都用细藤条绑了圈,防止路上蹭掉;
军刀鞘侧袋里的夜鹭羽毛依旧锋利,指尖一碰就能感觉到冰凉的刃口,她特意把羽毛调整到朝外的方向,万一近距离缠斗,能多道划击的力道;
断线钳别在腰后,钳柄缠了圈软布,握起来不硌手。
她蹲下来,摸了摸黄鼬的耳朵,指尖能感觉到它耳后细软的绒毛:“明天你跟我去窑厂,遇到挡路的菌丝就撒粉,看到腐行者就往它们眼睛里扔小石子,行吗?”
黄鼬立刻站起来,叼起地上那根磨得油光锃亮的细树枝,蹭了蹭她的手心,小尾巴晃得像朵盛开的小绒花,显然是妥妥应下了。
这晚没人能真正合眼。
林砚靠在门口的老木柱上,手里始终握着军刀,耳朵贴在微凉的木头上,捕捉着外面每一点动静——风刮过篱笆的藤蔓,发出沙沙的轻响;
远处窑厂方向偶尔传来模糊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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