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但从来没有哪条律例言明,持银牌者不可被审问。
炎景初双眼一亮,差点当场拍手叫好,这个角度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凶犯秦合礼,已当堂承认溺毙南城教坊司花魁月倚梦,残杀丫鬟绿芜。”
齐逸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仁宗钦赐免罪银牌,乃念你秦家先祖曾为大启国土抛头颅、洒热血,并非给你这暴虐之徒,大开滥杀无辜之门。”
“若手持此牌,杀人皆无罪,试问,这大启的天下还是圣人的天下吗?大启的子民,又何以安身?”
“今日杀花魁婢女,明日杀贩夫走卒,只要不是王公贵族,瞧不顺眼杀了便是。大启法度严明,但在你秦合礼眼中就是个笑话,什么王法律例,都比不上你手中那块牌子。”
堂下众捕快、衙役,听得浑身热血沸腾,一个个都不自觉地将刀按在刀柄与棍棒上。
感受到一道道如虎狼般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秦合礼心底竟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怯意。
他是七品铜皮境没错,但好汉架不住人来堆。更何况,在场有三名八品,光这就够他喝一壶的。
当然,有老管事在,真要打起来,这些杂鱼全都不够看。
秦合礼一脸横肉止不住地抽动起来,仅剩的左眼迸发出浓重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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