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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城府署衙门二堂堂前,摆着两具幼童干尸。
高坐于堂上的知府陈翰轩,只觉得心脏突突地跳,眼皮一抽一抽的。分明是七月酷署时节,他却感觉到阵阵寒意,刺骨而来。
浑身湿透被扔在地上的书生,刚想挣扎着坐起来,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薛寅长得赛张飞、超李逵,一副粗鄙莽夫的外形,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实则心底很有计较。他拿捏着力度将那书生扔在堂前,致其肺腑震荡、痛不难当,却又不会当场昏死过去。
“符子胥,你,可知罪!”
陈翰轩面色铁青地拍下惊堂木,微微下垂的唇角、紧绷的下颌线,无一不在说明这位知府大人,此刻心底是何等的恼怒与愤恨。
怒的是,白帝城内竟有此等残暴之徒,残杀十八名幼童,放眼大启八百多年,都算得上是骇人听闻的大案了,实在是该杀该剐。
恨的是,东南西北四城令官,皆有接到孩童报失案。但三年间,无一名令官深查此案,只当那些孩子是被人贩子拐卖了去。
便是这些拿着朝廷俸禄,受百姓跪拜的父母官,尸位素餐、懒政怠惰,方致此獠犯下这滔天血案。
在国公府时,陈翰轩还顾及首辅座师对自己的态度,但此时此刻,他只想快快将那郑迎松的狗头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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