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士卒听着这样的发问,脸上的怒色更浓,手中的兵器无声地紧了又松。
有人把视线从萧宁身上撇开,转向赵烈,那里有更多可以发泄的情绪。
韩守义的声音像洪流翻涌不开:
“是他!是他骗了大家,是他让你们白白耗了三日的撤退时机!现在好么?城外马蹄声近在咫尺,你们还能相信这番虚言么?”
有人猛地拍桌,喊声更高了:“就是!谁还信他!”
有人声嘶力竭:“别被他骗了!咱们命要紧!”
韩守义的嘴角勾出一抹得志的冷笑。他看向梁敬宗、杜崇武,两人也在众声中附和,横眉冷对。三人渐渐把话筒递给了士卒的质疑,一时间,广场的怒浪像潮汐,越推越高。
萧宁站在那儿,面色淡然如初。风把旌旗吹得猎猎作响,尘土在太阳下扬起一层干涩的薄雾。人群的怒声像撕裂的布,但他没有后退一步。
韩守义再上前一步,声音如刀锋般冷:“你若真有胆量,就别在这儿说空话,赶紧拿出凭证来。没有凭证,我们就按军法处置——扰乱军心,臧否不容,按律当斩!”
萧宁只是微微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被风压得铿锵有力:“放心,用不了你们等到敌军破城。”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韩守义三人和众多士卒心头,更像是扔进广场的一颗炸弹。有人哄笑,有人咒骂,也有人被这句不凡的笃定撞得心底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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