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瑞啊……”许居正仰头看天,幽幽道,“三朝无人敢用之人。今日本以为该是王擎重登台之时,结果陛下竟……把他请了回来。”
“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霍纲摇头苦笑,“太和殿上,那道圣旨一出,我看林志远的脸,比煮熟的鱼还白。”
“他的脾气,他那张嘴……咳,想想都头疼。”边孟广忍不住说,“我当年只是与他共议三次案牍,就被他当众斥了两次。”
“我也被他当众责过。”许居正倒不避讳,“他确实是直。可他的直,并非为人所不能容——只是这世间,愿容者太少。”
三人默然。
魏瑞三朝不迁,非因无才,而是因其太“直”。直到让所有皇帝都不敢启用,直到他一张口便能让百官寒心。可今日——陛下却启用了他。
“是胆魄,也是不忌。”霍纲轻声道。
“是。”许居正轻轻点头,“但问题就在这了。”
“你们还记得陛下今朝那句话么?”
“‘蛇已出,该打了。’”边孟广眼神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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