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川则将手中棋子捏得紧紧,原本落子的动作也迟疑不前。
而最沉默的,莫过于许瑞山。
他今日一身素衣,腰束青带,却全无昔日洒然之气,整个人如山雨前的山林,沉沉地笼着愁雾。
“……宫中还没有消息么?”长孙川终于低声问道。
“没有。”王案游摇头,眼神晦暗,“从今早等到现在,东宫、南书房都未传出任何旨意。”
“可太和殿今日又是正论议事,陛下说要整肃新旧,许先生这番……只怕真的保不住了。”郭芷咬唇轻叹。
没人接话。
空气像是被闷热的雨云压住,一言不发的愁绪在每个人心头翻卷不止。
“若今日罢相者为我父……”许瑞山终于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哑意,“也算是在朝堂上,走到尽头了。”
“他在朝三十载,劝谏十载,守节、守官、守天下,却守不住一朝之君的心。”他语气平淡,眼底却浮出赤裸裸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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