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起,他们就再无借口。
也正因此,许居正的语气转而沉稳,甚至显出几分罕见的主动:
“陛下。”
他低首,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虽无波澜,却听得极清:
“如今新党一系既已去职,其所掌之官署,从京畿中枢,到天下州府,从六部到十三司,从外省督抚、道台、府通判,再至各地布政、按察、兵备之使……”
“其所控之人,其所掌之权,绝非四五职位可代。”
“今一动新党,其所空之位,恐不止数十,而是数百,乃至千计。”
言及于此,他语气放缓,不是责难,更非忧急,而是极其现实、冷静的陈述。
“然方才诸人所展,才情可嘉,已足以撼动中枢。”
“顾应辰之识边政、荆汶之通法纪、梁宁之一丝不苟、杨简之直抒胸臆、李安石之统纲执中——五人并列,或可为吏、为法、为兵、为御,皆称得上栋梁之材。”
“至此,臣等亦不敢再言‘无人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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