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纲低声道:“虽能补得四部……可别忘了,这不过是开始。”
“新党十数年之基,遍布九司六监、三台五府,地方节镇、漕运盐道、军粮马政……哪处无其人?”
“此番若真伤了其筋骨,只怕他王擎重,未必肯就此罢手。”
许居正点头:“若他带头撂挑子,扯动中枢百官……”
“就算把整个西都掏空,也不够补。”
“非但不够,且是打乱原有布局,自损根基。”
“这四人尚能站得住,是因魏瑞早年调教,且不染旧党之污。”
“可若再调数十人、百人,恐便未必皆可任用。”
霍纲声音低了些,语气却凝重如铁:“我们不是担心陛下没胆子动,而是怕他——真就什么都不顾了。”
许居正沉默了一瞬。
他望向前方那抹沉静不动的帝王身影,心中忽然泛起一种极为复杂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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