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瑞身躯一震,双眼猛睁,瞳孔之中,尽是不可置信。
许居正眸光倏地一暗,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三分。
他知天子狠,知他谋。
可他未想到,这一步真的迈出得如此干脆。
没有征询,没有缓冲,甚至不等清流来劝。
他说了——就真成了!
右列新党诸臣,俱是面色剧变。
卢修礼虽未在殿中,但其子卢仲言早已跪坐当殿,此刻脸色惨白,仿佛魂魄都被抽走了一半。
裴家、陈家、顾家几位世家子弟,皆隐身于后排,闻言俱是汗湿重襟,手指发颤。
他们本以为,那不过是朝堂常技,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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