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金光交映,肃静如压顶山岳。
当户部郎中秦庸的奏策声落下之际,整个朝堂再次陷入一阵短暂的凝滞。
新党的连番出击,如同寒潮扑面,节奏紧密、攻势不止,连老谋深算的清流阵营都被逼至悬崖边上。
许久未动的许居正终于缓缓走出列位。
他一身中相朝服,银须飘拂,望向萧宁的目光沉稳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焦虑。
“陛下——”
他拱手一拜,语气比以往更为沉重:“臣以为,林尚书之‘六策’,虽言皆合理,策亦紧迫,然其背后权利结构之变,实难不惹人疑。”
“‘封总令制’若行,恐地方政令为人所控。”
“‘吏审堂’之设,表面为察治,实则为权中之权,恐扰三省之纪。”
“再若‘巡政使’之议、‘军讯内使’之策,皆非朝廷本制,而为党派私谋。”
“臣等身为辅国之臣,实不忍见此等改革之名行私利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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