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雪,夜色如墨。
燕门关外,烽火连天,战鼓如雷。三十万敌军压境,黑压压如同无穷尽的潮水,自天际铺开,连夜空都被这滚滚烟尘遮蔽。
而在关隘之上,大尧将士们已浴血奋战三日三夜。城楼残破,箭矢如雨,血迹凝结在城砖之间,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燕门——大尧北境的最后屏障。
若此关失守,敌军一路南下,再无险可守,直逼洛陵。
主帅沈铁崖,年近五十,满脸风霜,黑甲早已斑驳。
他立在城楼之上,手执长戟,眸色沉冷如铁。
胡须染血,盔甲裂口,但那双眼,却依旧炯炯发光。
副将赵烈急急上前,满身尘土,声音沙哑而焦急:
“主帅!再这样下去,兄弟们撑不住了!敌军三十万,我等不过区区五万!燕门虽险,可终究……守不住啊!”
沈铁崖没有回头,只是死死盯着城下那一望无际的铁甲洪流。他的声音沉稳,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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