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率’……竟问胜负之可然比例?”他抬眼望向诸人,“这分明是天数之机,陛下竟也问这个?”
“恐怕不是问命数,而是权衡人事——以投机、兵战、调兵为例,知敌之胜率,可谋其偏锋。”许居正轻声一语,众人齐齐望去。
“算学本为理政所设,而非私计。”他说,“只是我们早年所学所习,拘于四则、筹术、田畴亩量,未及此深。”
说罢,他抬眼望向众人,沉声一叹:
“此数题,我等竟无一解……恐为士林耻笑。”
空气中一时沉重如铅。
众臣皆低头沉思,有人频频翻页比照旧册,有人捏笔欲试、却笔落无字。
他们并非无才之辈,个个都是朝中宿望,兵农礼数政皆有深识,纵不至通晓百艺,但此刻,面对术算之题,却宛如一众蒙童。
霍纲抚额而笑,干笑中难掩惭意:“还是我们太天真了,还以为算术一道,不过测田记账之末艺,如今才知——这才是真章。”
一语落地,众人皆叹。
这时,却听得角落中忽有人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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