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气不再看她。
随着我们逐渐走远炮火也逐渐停止,随即是死一样的沉寂,留守的国民冲锋队员们见我们消失在目光里也收回了目光,他们倚在胸墙上,像一排被遗弃的稻草人。十五岁的施密特把泰迪熊护在胸口,哮喘吸入器在指间泛着冷光;老鲍曼用木制假腿踢着弹药箱打拍子,哼着《莉莉玛莲》的调子。
“莉莉,玛莲,灯光下的少女...“他沙哑的嗓音像砂纸摩擦着《莉莉玛莲》的旋律。
听着歌曲的旋律,穆勒摸索着下军装口袋里的遗嘱,青光眼溃散的眼球几乎贴上纸面。这是她孙女给他画的画,只不过他现在看不清了。
他捂住嘴狠狠的咳嗽了两下,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了,咳完他叹了口气,坐在了弹药架上。
交通壕的冻土在我们脚下碎裂,我们快速的在交通壕中穿行着,第一条防线与第二条防线中间距离足足有几公里,我们是坐车直接跨过三道防线来到第一道防线的,所以对路程的概念不是很清楚。
跑过来才知道有这么的远,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我也不再是走两步喘一步的弱鸡了,至少现在可以跑起来跟上队伍。
“还有八百米!”汉斯看了一眼海因里希工兵部队留下的标记大声喊了一句。
这时斯特拉丝突然挣脱汉斯的手臂,这个党卫队督战队员踉跄着扑向交通壕拐角,呕吐物混着血丝溅在结冰的原木上。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在微弱的月光下清晰可见现在的时间是2:57,我依稀记得朱可夫是在凌晨三点下令开始的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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