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见严谨右手毛笔轻轻一挥,潘云龙颈部的鲜血就被一扫而清,露出了干干净净的脖子,脖子上有一道白色的线,那就是被林云的小刀切开的伤口。
严谨再次挥动毛笔。不过这一笔,却不似刚才那样潇洒,而是变得凝重滞涩,行笔缓慢,犹如在用很慢的速度,写一个“一”字。
随着他这虚空一横,潘云龙的脖子上隐隐闪过一道墨色,盖住那一条白线。
墨色一闪而过,即现即隐。随着墨色的隐去,那道白线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众人看得惊奇不已。没有人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这位少年的施法。
严谨轻吐出一口气,收起了毛笔。
林云喜道:“成了?”
严谨说:“我没有姐夫那样的回春手段,只能帮他愈合了伤口,化开了刚才部分倒灌入气管阻塞肺部的瘀血,命是保住了,但他出血过多、元气大伤,肺部也还没完全通畅,要完全恢复,还是去找医生看吧。”
林曼卿很是惊讶严谨的修为,不过她知道,严谨的道法不是李沐尘传的,而是另有机缘,李沐尘只是起了一个点化的作用。
所谓各人有各人的机缘,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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