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亲看到它自信的样子,却非常担忧。
“有的时候,生命是无法权衡的。”母亲无力地劝说道。
“不,母亲,生命是可以权衡的,每一位同伴,从出生到死去,吃掉的食物是可以计算的,作出的奉献也是可以根据它的表现计算的,就像是游戏一样,每天消耗多少,每天产出多少,如果狩猎的收益大过了这个同伴的总产出减去总消耗,这个同伴就可以牺牲……”
它像是在描述某种游戏攻略一样,和母亲继续辩驳着:
“我把那些同伴称为单位,单位产出减去单位消耗就是单位净收益,不同单位的净收益是不一样的,我观察过我们族群中的单位,有些甚至净收益是负的,这些单位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接着就是那些净收益低的,再然后就是净收益高的。”
“还有一些特殊作用的单位,在某些时候净收益是负的,但是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特殊作用,比如繁殖单位、战术科研单位、烹饪单位……我给族群里的每个单位都做了计算,它们的数据我一清二楚,所以权衡起来也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需要一加一减,就能算得清清楚楚。”
听完它的解释,母亲担忧地看着它,似乎想要继续争辩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入了腹中。
“母亲,请不用担心我。”
“我没办法不担心你……”母亲温柔地说道:“就像你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一样,作为一个‘母亲单位’,我会为你自豪,也会为你郁郁寡欢,这是我既定的数据。”
母亲突然看向了它,认真地问道:“你觉得我的这些胡思乱想,算是无端的消耗,还是有效的产出呢?”
“无端的消耗。”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些胡思乱想都是没有必要的,想法无法起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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