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面上一片阴郁,上个月他的母亲夜里吹了风,得了风寒走了,如今,已经十岁的儿子咳嗽的很严重,作为父亲,他无力又心痛,哀痛滋养了仇恨的种子。
“是啊,你说这他娘的还能叫官府吗?到底是土匪还是朝廷,都说战乱结束了,可是,战乱期间,我们尚有屋子可遮风挡雨,现在呢?什么都没了。”
“就是说啊,还不如到处打仗呢,打起仗了他们就没有时间盯着我们那几间小木屋了,都东躲西藏的避难去了。”
几句话说的在场的人都难过的低下头,穆青吃力的叹了口气,钱塘是大顺数一数二的鱼米之乡,初来时,他还惊讶于钱塘的富庶繁华。
但主子总是盯着街边的叫花子看,他不明白一个叫花子有什么可看的,哪个州府还没几个好吃懒做的乞丐,没想到,真没想到富饶背后的真相竟是这般的残酷。
“你们是哪个村子的?”穆青继续追问。
“这里聚集了三个村子的人,我们是连湖村的,那边是东河村的,还有他们,是小慈镇的。”老者说着,对着周边的人指了指。
“也就是说,官府霸占了两个村一个镇的百姓田产和宅子。”穆青暗自心惊,竟然还有一个镇子,好大的胆子,他们怎么敢呢。
“嗯,目前就我们三个村子。”老者想了一下,慢吞吞的说道。
“你们稍等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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