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是清河崔氏的崔志安举办的一场赏菊宴。
但谁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幌子。
真正的主题,只有一个——那位盘踞在太极宫龙椅上的新君,李璘。
暖阁之内,地龙烧得十足,温暖如春。
十数名衣着华贵、气度俨然的中年与老年男子,正围坐在一张紫檀木长案两侧。他们或品着香茗,或捻着胡须,神态悠闲,眉宇间却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傲慢。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傲慢。
是数百年高门阀阅积淀下来的,对皇权、对天下大势的一种俯瞰姿态。
“呵呵,听闻那位新君,近来可是动作频频啊。”
说话的是荥阳郑氏的当代家主,他年过五旬,面容清癯,一双三角眼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他轻轻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弄。
“又是整顿京营,又是清算旧臣,如今,更是将矛头直指范阳的安禄山。啧啧,好大的气魄,好大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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