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宁愿让一个没什么实权,为人中庸的礼部尚书韦见素来办,也绝不能让杨国忠染指。
王鉷顿时大怒,回头斥道:“吉中丞此言差矣!如此盛典,若无财计支撑,难道要让万国使节来看我大唐的空架子吗?韦尚书固然是老成持重,但于财计一道,未必精通。若届时钱粮不济,出了纰漏,这个责任谁来承担?是你吉中丞,还是韦尚书?”
“你!”吉温气得脸色一白,“王尚书,你这是强词夺理!国库钱粮,自有度支调拨,何须右相亲自插手?你分明是想为杨相公揽权!”
“我为国举贤,何错之有?倒是你吉中丞,处处掣肘,莫非是不想让圣人的万寿庆典办好,存心要让圣人蒙羞吗?”
“血口喷人!”
“你才是含血喷人!”
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朝堂,瞬间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两派的官员,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纷纷下场,互相攻訐,唾沫横飞。
支持杨国忠的一派,鼓吹“非杨公不可”,强调此次盛典规模空前,必须要有强力人物统一调度财权。
而支持李林甫的一派,则死死咬住“礼法”、“体例”,主张按部就班,由礼部主导,绝不能让相权过度扩张,破坏朝廷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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