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爹都没了,信赖的将军也死了,自己差点被亲叔叔卖了,这会儿要撑起一个烂摊子王国,换谁都得憋着一股劲儿。
“走,瞧瞧去。”我三两口扒拉完宫女送来的早点——几块奶糕子,一碗羊奶,淡出个鸟来,远不如大块烤肉来得痛快——抬脚就往外走。
偏殿里头,气氛比老子那寝殿还压抑。
温妮坐在一张临时搬来的书案后头,身上还是那件淡蓝色的常服,小脸绷得紧紧的,面前堆着几卷厚厚的羊皮纸。底下站着几个老臣,个个愁眉苦脸,跟家里刚死了牲口似的。苏和一身戎装,站在旁边,脸色也不好看。
见我进来,温妮抬起眼,勉强笑了笑:“小无赖,你来了。”那笑容疲惫得像是随时会碎掉。
“嗯,听说你这儿开张了,过来瞅瞅热闹。”我大咧咧地往旁边一张椅子上一坐,跷起二郎腿,“咋回事?一个个哭丧着脸。”
一个管钱粮的老臣颤巍巍地开口,叽里咕噜说了一串。绿珠在一旁低声翻译:“他说…国库…其实没什么钱了。”
“放屁!”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昨天老子亲眼看见库房里金子堆成山!”
那老臣吓得一哆嗦,连忙又解释。绿珠继续翻译:“将军息怒…那些金银珠宝,多是穆勒这些年搜刮的,很多来路不正,或是各地领主‘进贡’的,暂时…动不得,以免激起更大反弹。眼下能动用的现钱和存粮,只够都城军民支用一个月…而且,各地因为穆勒的横征暴敛和战乱,秋税收缴极其困难,很多地方还等着朝廷拨款赈济…”
温妮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沙哑:“王叔…穆勒他,为了支撑军备和享乐,早已将未来两年的赋税都预征了大半…如今民间怨声载道,国库却空空如也。”
我靠!这穆勒老乌龟,真他娘的是个刮地三尺的能手!自己肥得流油,却给继任者留下个空壳子!
另一个老臣接着禀报,说是南方几个原本就对王权阳奉阴违的大领主,听闻都城变故,已经借口道路不通,拖延缴纳贡赋,看样子是在观望风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