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在展台的玻璃柜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郭书记这么紧张？预签协议而已，又不是正式合同。”
陈知行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支钢笔，金属笔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企业家有自主选择权，这是市场经济的基本原则。”
郭淮突然按住展台上的产品画册：“陈市长可能不了解，我们西山市给魅族提供了三年免税政策，还有...”
“还有账面显示2.3亿实际到账3000万的基建补贴？”
陈知行突然俯身逼近，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郭书记不妨问问黄总，是想要画出来的大饼，还是能落地的产业链？”
老黄手里的产品手册啪地掉在地上。
他昨晚彻夜研究的文件里，赫然就有西山市产业园资金流向的分析表。
郭淮脸色骤变，猛地拽住陈知行手腕：“你违规泄露审计资料！”
“松手。”
陈知行盯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背：“省纪委调查期间接触企业是正常履职，需要向你这个涉嫌违纪人员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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