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抄家流放这日,万里无云。
崔氏和祁非蕊在牢中这几日,身上早已没了国公府夫人贵女的姿态。
头上没有贵重首饰,身上的衣裙也磋磨的皱皱巴巴。
崔氏好几次在牢中发病,但没有药、没有大夫,她这身体竟又硬朗起来,几次三番地撑过去。
祁国公失魂落魄。
昨日繁华成空,好好的京城贵人当着,一朝变故,便成了流放罪臣。
西南苦寒之地啊?
好几千里,这一路上该怎么走过去?能走过去吗?
祁书羡听着母亲的哭嚎、祁非蕊的小声抽泣、父亲的叹气,始终沉默。
他甚至连句安慰振作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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