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晟帝一番大义凛然。
盛知婉不辩不驳,直到他全说完了,才轻轻笑了一下。
这一声笑,在满是凝滞的大殿上显得分外刺耳,崇晟帝的目光骤然望来。
盛芫淇使劲朝她眨眼。
盛知婉却没有看他,而是目光直视前头,抬手缓缓取下头上发冠、钗环,直到最后一件钗环也卸下。
她俯身,深深跪拜下去:“若父皇认定儿臣救北境大军是错,支援漠北、临州是错,甚至,认为儿臣从始至终都有不臣之心,那便请父皇责罚儿臣便是。”
她头深拜下去。
这一拜,拜她自小对“父皇”的渴望和孺慕;
这一拜,拜她过去十数年错付的虚妄。
盛知婉再抬起头,目光清明又倔强,似是许多年前那个同他置气的孩童。
崇晟帝眼眸顿了一下,然而也只是一下,他便冷笑道:“好!看来朕也不曾冤枉你!来人,将她带去诏狱,好生审问,问问她为何要隐瞒医术、收买人心,另外公主府内,也要仔细搜寻查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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